探访ldquo六安好人rdqu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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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,估计绝大多数六安人都没有听说过,更不用说了解了。医院位于裕安区石板冲乡陶冲村的一座半山腰中,医院不是我医院,之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它,是因为它有它的特殊性和神秘性,因为里面住着的都是曾经患有“麻风病”的人,对了,这就是家麻风病院,也被人称之为“麻风村”。听到这,也许您瞬间会感到毛骨悚然,不过您放心,由于医疗水平的发展、治疗手段的成熟,这里的人已经完全被治愈,没有传染性;下面就由我带您走近医院、走近院长刘平。

我是看过刘平院长的事迹以后才知道医院的,由于他爱岗敬业、独自坚守麻风病院14年被市文明委授予”六安好人”称号“。那是年的时候,我还在裕安区西河口乡工作。那是一个地域面积平方公里、山场面积占19万亩、森林覆盖率达85%有中国“毛竹之乡”美誉的乡镇,也是今天故事主人翁刘平院长的家乡。西河口和石板冲隔着一条大河,在西河口大桥未建之前,医院没有直通的道路,医院先要骑自行车半个小时后再通过渡船到达河对岸,然后再经过几公里崎岖医院。

(隐匿在半山腰中的六安市裕安区医院)

医院创办裕于年,是六安市医院。建院初期,承担着霍山、霍邱、金寨等全六安地区麻风病患者的治疗和疗养工作,最多时住院病人80余人、医护和管理人员10余人。后来一部分病人治愈被接回了家,还有一部医院里生活直至终老;工作人员也因退休后没有再配备,现在的医院只有8个人——院长刘平和他的7个“病人”。现在的医院医院,倒不如说是曾经患有“麻风病”人的养老院,在刘平的眼里,曾经的“病人”现已经是家人,刘平也是大部分病人唯一的亲人。

走近好人

年3月24日,应一位志愿者要求,我陪同前往刘平的家和医院。为了让刘医院,我们选择的第一站就是西河口乡官塘村刘院长的家;约好到达西河口是早上7点,由于被山区的风景吸引,我们迟到了半个小时,此时的刘院长正在打理他的花花草草。

(临出门时,4岁的孙女奶声奶气的说:“爷爷早点回来带我玩”。)

我让刘院长医院,他却执意要自己骑自行车去,说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,坐车不自在。可我知道,他是怕下次回家乘不上车,医院的那条路根本就不通车。

医院

医院,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位“一把手”的宿舍兼办公室。房间摆设简单、处处干净整洁,桌上放着一摞报纸和一个笔记本,本子里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读报笔记,有“两会”报道、有最新改革方案。

放下手中的公文包,刘院长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曾经的病人、现在的老人逐个测量血压,医院工作之前是西河口乡的民政办副主任,他并没有学过医,为了更好的当好这个院长,他特意向专业医护人员学习了使用电子血压计测量血压。

昔日的“病人”今天的家人

医院的刘平院长一直没有闲下来,为院友们量完血压以后便忙碌了起来,扫地拖地、归置院内生活用品用具、给树木浇水,挨个房间打招呼......

院友们各自都有属于自己的空间,连做饭也不例外,分餐是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交叉感染,即使大家都已痊愈,但这种习惯留了下了,这样大家都能安心的生活,刘院长说。

(看到院友正在切菜准备腌制咸菜,刘院长便上去帮起了忙)

我们的到来,刘院长通知几位院友,今天有客,大家都不要做饭了,他要亲自下厨,恰逢周末,陪大伙喝一杯。

半天过后,我渐渐的对医院以及这个院长有了新的认识,医院,这分明就是个大家庭,刘院长在这里就是个家长,成员们信任他、依赖他、更离不开他。

(自己洗锅烧火)

(自己切菜炒菜)

(在我看来,您何止是这儿院长、他们的家长?您是超人,无所不能的超人。)

一位院友,11岁感染麻风病入院,由于患病时下肢严重溃烂,左腿膝盖以下被截了肢,老家已没有亲人,康复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家,在医院一住就是40多个年头。刘院长考虑他行动不便,每次开饭,总是为他送过饭以后自己再吃。

(杯盏交错,刘院长和他们早已不是医患关系,他们就是亲人、就是知己。)

一锅猪肉烧豆腐、一碗蒸腊味和一盘芹菜炒千张是我们的午餐。肉是在附近的村里买的,蔬菜是自己种的,刘院长的厨艺和大锅灶的搭配必然是一桌美味,温暖了人心、陶醉了味蕾。

(饭后的刘院长在菜地里锄草,他说趁着太阳好可以很快把杂草晒死,我是院长,也是农民。)

但凡住进来的人心里都些许顾虑,顾虑自己和别人不一样、顾虑外人的眼光,他们在院里的菜地里种着各种蔬菜,一是满足自己的生活需求节约了支出,更主要的是他们不愿意出去买菜。

(院友们自己晾晒的雪里蕻,准备做酸菜用)

刘院长对院里的一砖一瓦,一草一木都寄托了的深深情谊,十八年如一日的坚守着、呵护着。

树有没有长、花有没有开都是刘院长关心的问题。

向天再借五百年

下午,医院附近转悠,山里的春天是我这个伪摄影师的天堂,泉水叮咚、鸟语花香。当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刘院长一个人正认真的写着什么,凑近一看,原来是在抄写报纸上的文章。由于我和刘院长认识也有几年了,我就打趣的说“又没人检查你作业,院长你学习这么认真干嘛?”刘院长严肃地说:“虽然我们这偏远,但我不能忘记自己党员的身份,思想要时刻与党中央保持一致,一分钟都不能脱节。”听完这句话,我汗颜到抬不起头。

交谈中,我问刘平院长有没有考虑过离开这里,他的回答是肯定的,考虑是考虑过,我都六十多了。可没有安排新的院长过来,我走了他们怎么办?我又追问,假如一直不派人来的?他说,如果没人来,我就继续留在这,只要老人需要,我就向天再借五百年......

离开时,刘平院长送了我们很远一段路程,一是出于礼貌,我想更重要的是这里太久没人来了。

除了刘平院长,院里大多数人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,他们知道的样子就是门口有片油菜地,地头上有条不知通往哪里的小路......

附:刘平事迹(以下文章转自六安文明网)

概述:年,当时还是裕安区西河口乡民政办副主任的刘平,接到了一个特殊任务,到医院当院长,而医院也就是人们说的“麻风村”。那里生活着16位老人,他们大多嘴脸变形、双目失明、手足溃烂、指掌全无……第一感觉是让他毛骨悚然,他犹豫了,“我以后就在这恐怖的地方工作?”但踏进医院的那一刻,看着那一双双无助的眼神,他的心被深深刺痛——“我要留下来帮助他们。”这一留便是13年,在那里他是“村长”,也是病人的唯一亲人……

与老人们不离不弃,亲如一家

“说他们是病人,实际上不确切,其实他们已经治愈,即使极个别人,体内还残存有少量的麻风杆菌,但已没有传染性了……”六安市疾控中心地方病、慢性病防治科科长卫平复不仅当起了我们的向导,一路上还我们介绍起麻风病一些情况,并一再强调治疗后的病人不具有传染性。

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,汽车在裕安区石板冲乡桃冲村的一条便道旁停了下来。

“汽车开不进去了,山上那座建筑就是刘平院长的‘根据地’了,我们步行!”顺着卫平复手指的方向看去,一座古老的建筑坐落在半山腰。

今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要来得晚些,沿路的小树还没有抽新芽。走在雨后的山间小路上,踩着枯竹叶,行人的脚步声打破了山间的宁静……

大约步行了米,便来到医院,门口停着一辆车,这时,一位看上去黑瘦、中等身材的中年人,搀扶着一位老人的胳膊,正从阶梯往下走,嘴里说着:“慢点,注意台阶,慢点……”

这位中年人便是我们的采访对象——刘平。

和记者打了个招呼后,他便忙着把老人吃力地往座位上抱,等老人坐好,他将老人的帽子扶正,把外套衣领的第一个扣子扣上了,问道:“不冷吧!”老人摇摇头。

“你就安心去看病,我这边忙完了就去接你!有事打我电话……”

“那你一定要来接我啊!”老人一把握住刘平的手说。

“您老放心,忙完我就去。”刘平关上车门,顺手从裤子口袋里拿了元钱,塞到老人手里,“听医生话啊!”和司机简单交流了几句后,汽车便缓缓向山下开去……

“这位老人叫黄家甫,今年都70岁了,来我们这有30多年了,最近老讲胃不舒服,吃下东西,我就医院看看,回头我再去接他。你们进来看看……”刘平带领着我们往院子里走。

麻风村门口的“六安市裕安区医院住院部”的牌子已经掉漆了,迈过门槛,左手边一幢二层的新楼还没启用,右手边一排平房,几个老人依在柱子上聊天。

“刘院长,老黄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

“我的电子表买到了吗?”……

刘平立即被亲切的呼声包围。他拍拍这个的肩膀,拉拉那个的手,脸上始终荡漾着微笑。

目前,医院却住着7位说话含糊不清、身体有缺陷的麻风病人。他们多是五六十岁,最大的76岁,住在一排平房里,一人一间。

曙光初升,他们早早聚集在屋檐下,等候刘平的到来。13年多来,刘平克服困难,既当院长,又当义工,与老人们不离不弃,亲如一家。

有人说我是傻子,可这些老人总得有人照顾

2年,当时还是西河口乡民政办副主任的刘平,接到了一个特殊任务,到麻风村当院长。当时,一说到令人谈虎色变的麻风病人,妻子左本莲第一个反对,“干得好好的主任,去当什么院长?别人还以为你犯错误‘下放’了呢?咱可不能去,万一要是传染怎么办?”

刘平想了一夜,可是病人畸形的肢体、流脓的伤口、惊恐的表情,无不让他心灵震撼!“那种自卑、渴盼的眼神,总在我眼前晃动!”刘平说:“最后,我还是决定,留下来。”

妻子扭不过他只好妥协,每天和这些病人在一起,妻子规定:回家第一件事,洗手、换衣服。

刘平很理解家人的心情,还不时地开导家人,“现代医疗条件下,麻风病发现及时,可以治愈;这些病人都是经过治疗的,不会传染。被亲人遗弃的病人,需要治疗,更需要关爱。”

“说实话,刚来的那一段时间,老人们不太信任我,我就找机会与病人聊天,陪他们玩牌,坦然去他们家里串门,尝尝他们做的饭菜。随着时间推移,大家跨越了感情障碍,越来越依赖我了。”

“刘院长,我的大米快吃完了,你让镇上老板给送一袋。”交谈中,一位老人杵着拐杖走到刘平跟前,拍拍他的后背小声地说。

“好,知道了,明天我就让人送米来!”

老人乐了,抬腕一看,“我要烧饭了。”转身就向房间走去,走了两步,他又回过头来向记者展示起他的“新式武器”,“我这电子表是院长帮我买的,”说着又忙撩起衣服,他腰上别着个手机,“看,我的新手机,就上个月才买的。”

裕安区疾控中心顾君副主任说,“刘平就像这个大家庭的管家,这些老人什么脾气他都了解。有什么问题都找他,上次还有两位老人因为买东西的事闹矛盾,刘平就两头劝,讲了好几天,才和解了呢!”

有人说他一天到晚跟麻风病人在一起,是傻子,到哪挣不到千把块钱?但在刘平看来,工作总得有人干,这些老人也总得有人照顾。

我会一直坚守,让他们安度幸福晚年!

医院条件艰苦,上不了网,没有什么娱乐活动。购买“一针一线”,都要去十几公里外的镇里。刘平就买了一辆电动车,帮老人们买生活用品。大米、煤球,就打电话让店主送货。送货的运费,都是刘平自己贴腰包。

前年夏天,荣为仁吐疼药吃完了,刘平就步行到西河口镇上去买,为了省半个小时路程,他趟河结果遇到水库放水,包包被水冲走了,自己也差点受伤;

去年夏天,黄家甫半夜吐血,打电话给刘平,他披上衣服,就到镇上找车,医院送;

去年冬,汤业满要做截肢手术,他就包车送他到无为县;

院里老人去世,他就按当地习俗,安排老人身后事……

麻风病被感染后后果严重,过去唯一治疗办法是隔离。医院的老人身体康复了,却有很多得不到亲人认同,他们只能独处一隅,度过余生。

与麻风病人相处的日子,刘平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:“如何让这些老人们快乐起来。”

前年春节,刘平与爱人左本莲提议,举办联欢活动。第一次参加联欢活动的老人兴奋不已,欢天喜地。刘平和家人为老人们,做灯笼,包饺子,68岁的孟子伏用瘦弱的手拉着刘平说:“你就是我们的户主!”

一年天,在刘平的工作时间中,没有休息日,早上出晚归,有人问:“整天陪这些病人耗时间,图什么?”

“啥也不图!”刘平说:“随着上级部门、社会各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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